知吉安 发表于 昨天 22:28

家乡的那棵老樟树(文/唐芬辉)

家乡的那棵老樟树

文&图:唐芬辉


每当夜阑人静,独坐窗前,我总会想起家乡的那棵大樟树,它承载了我丰厚、美好的记忆,也承载了我温暖的童年。

树是大自然中随处可见的景观,种类繁多,形态各异,展现了不一样的地域特色。咱们中国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热衷植树的民族了,受益于辽阔的疆域和季风性气候,光是木本植物就有8000余种。

曾经看过一篇文章,是介绍有关树的。文中说北方的人们总爱在村口种上一棵槐树,把槐树当做宝贝一样供奉,南方的广东呢,他们总喜欢在村口种上一株榕树,在他们心中是风水树,神圣不可侵犯。



而咱们永新呢,毋庸赘述,对樟树可谓情有独钟。不管你去哪一个村庄,你总能在村口看到一一棵棵枝繁叶茂,树干粗壮的老樟树,独木成林,蔚为壮观。樟树是咱们永新老百姓心中的风水树和“神树”,在我们永新“无村不樟,无樟不村”。然而,不管是北方的槐树,广东的榕树,还是咱们永新的樟树,我想,承载的乡愁、承载的情思应该都是一样的。

我的家乡,位于永新县东北边陲,是一个风景秀丽、民俗淳朴的小村庄。在我们村口就守候着这样一棵苍劲翠绿的古老樟树。我们老家这棵老樟树究竟有多少岁数,谁也说不清楚,因为在我们祖先来之前,就已经在了,少说也有500余年。

因为我们祖先是元未明初来到我们村庄,当时樟树的旁边还有一片竹林,竹叶簌簌,碧波荡漾,树叶翠绿欲滴,竹露滴滴清响。看见这里风景秀丽,土地肥沃,于是,举家迁来这里居住,在这里繁洐生息。

在我的记忆中,古樟树虬枝苍劲,绿叶婆娑,遮天蔽日。那粗壮的躯干,沧桑的容颜,无声的倾诉,确有树中长者的风范。自从我蹒跚学步起,无数次地在古樟树下玩耍过、哭闹过、酣睡过、徜徉过、思考过,也常常驻足仰望过。

那时一到夏天,村里人便聚在树荫下纳凉聊天,我们小孩子在树底下玩捉迷藏。离樟树不远还有一口村里人共用的水井,圆形井栏是用整块的青石凿出来的,井边铺着青石板。阳光在树叶的缝隙里徘徊,斑驳的光轮一圈圈荡漾着。我们愜意地任凭风柔柔地抚过脸颊,在树下,我们学着风淘气地钻来转去,落叶不时地飘在我们头上,痒痒的。



老樟树枝丫横陈,盘根错节,冠若华盖,遮天蔽日,树根一直沿伸到对面的小河底部的泥沙中。老樟树对面是我们村外的一条小河,小河蜿蜒穿过我们村庄,旁边是绿油油的稻田,河水清澈如镜,鱼儿水中游弋。

一到夏天,这条小河,就是我们小孩子们的乐园。以前河水很深,但我们不怕,老樟树盘根错节的树根扎根在河水中就是我们的保护伞,我们坐在上面,尽情地玩耍,尽情地投入到清凉的怀抱中。

时光荏苒,暑往寒来。老家的老樟树前年因根系部分出现了严重问题,丧失了养分输送功能,枯萎死了。当时,还不相信,因为前年回家见到它时,还依旧生机盎然,枝繁叶茂。

现如今,小河依旧在,而你去无踪。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,斑驳的树枝杂乱地堆在一旁,仿佛诉说着岁月沧桑。虽然你就这样销声匿迹了,可在我心目中,你毅然屹立在我们村口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守护着这片红尘纤陌、屋舍乡邻,记录着我们村的兴衰和巨变。



已经远去的老樟树,多么熟悉、多么亲切,又那么遥远,那么迷离,那么魂牵梦绕。带着浓浓的思恋、淡淡的忧伤,又怀惴着几分失落、几分挂牵,在如水的岁月中疯狂滋长,袅袅绕绕,不绝如缕。


-关于作者-
唐芬辉,永新芦溪乡人,现在在九江工作。
页: [1]
查看完整版本: 家乡的那棵老樟树(文/唐芬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