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鹭洲上吃雪糕(文/李芝桂)
人是会变的,天应该也是会变的。
今时之夏天就一点儿也不像我们小时候的那个夏天,火气大得魔幻而奇葩,我真恨不能穿越回到猿人时代,直接赤条条,一片树叶都嫌多余。
我即或已经走在了白鹭洲书院的树荫里,整个人还是感觉后背上与裤裆里粘乎乎的不舒服。直到大半根雪糕入了肚,胸口才传来丝丝凉意。
这雪糕乃白鹭洲书院文创雪糕,拿在手上只一眼,模样就让人心生欢喜,如果不是因为这天气实在热得有点变态,我都有些不忍心动口。
雪糕,一件十分普通而又十分应景的消暑之物。从小到大,它曾冰凉了一个又一个的夏日时光。当然,小时候因雪糕价格偏贵,更多的还是冰棒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,我在读小学四、五年级的两个暑假里,就曾一度成为了一个走村串户卖冰棒的少年。一只木箱子斜挎胸前,木箱子正面写着“冰棒”二字,箱子里面覆盖着旧棉絮,冰棒则从我们公社所办的冰棒厂批发而来的。
每天早上,我背着冰棒箱步行三公里到冰棒厂。冰棒是那种用冷开水加糖甚至加糖精制成的冰棍,剥开上面那层纸,冰体晶莹剔透的。冰棒的批发价,五十根以下每根两分五厘,五十根以上每根两分。我一般每次只批发六十根,用款一元两角。
从冰棒厂出来,我便往回一路吆喝着售卖:“卖冰棒,雪花冰棒,五分钱一根。”
每回,我并不急于直接回村里卖,而是走机耕道或田梗,朝田野间割禾的、打谷的、插秧的、犁田的村民走去,冰棒对于正在太阳底下双抢的人们来说诱惑是最大的。有时碰到大方的主家,他们会让所有在场帮忙双抢的亲戚朋友每个人都来上一根。
进了村,我的目标则重点放在了小孩子们的身上。大人们双抢去了,在家做饭晒谷带小孩的基本上都是些老人家,他们即使平日里再节俭,此时也常常经不起孙辈们的纠缠。
每日里背个冰棒箱一路吆喝着,理论上每天有一元八角的赚头,而实际上经常天黑了都还没有卖完,如此也就只能背回家便宜了自己和弟弟们。
那个冰棒,咬一口硬硬的,舔一舔甜甜的,含在嘴里冰冰的透心凉。只是,它的甜味会越舔越淡,而且还不能多吃。我有次卖剩了怕浪费连吃了几根,结果肚子痛得不行,一晚上跑了好几趟茅厕。
而今日之白鹭洲书院雪糕,果香飘逸,软糯适中,冰甜生津,拿在手上书卷气盈盈,很是切合书院的氛围,或许冥冥之中的老夫子们都会忍不住来上一根。
这雪糕的整体模样是一幅徐徐打开的立体书卷,书卷上有书院桥,有风月楼,有飞翔的白鹭,有灵动的浪花,有静谧的山峦…… 雪糕一口又一口地入肚,一个人的燥热便慢慢地消除,心绪亦渐渐地归于平静。
心静之时,我甚而以为在书院吃雪糕犹如在书院读书,因为这书院之书籍亦如这书院之雪糕,都需要动手动口,都需要入心入味,都需要吃干净吃透彻。
其实,无论雪糕,还是书籍,都只有吃透了,我们才能真正体会到个中之滋味,才能真正让自己的内心清静下来。
人之于世,冷热由天不由我;人之行世,闹静由我不由天。
雪糕似书,读书亦如吃雪糕。天太热了,我且再来一根。
(部分图片来自同事及网络)
来自:阿贵的闲文 18一根 刘可馨 发表于 2022-07-17 22:31
18一根
这是什么材料做的?这么贵。还是喜欢四季村菜市场门口的黑凉粉,一元三块,可以打出两碗。 哪里有得卖,改天去尝尝 这个冰棒棍子做书签很合适 跟钟薛高雪糕有的一拼了 城投第一写手https://app.maidi.me/public/emotion/face_018.pnghttps://app.maidi.me/public/emotion/face_018.pnghttps://app.maidi.me/public/emotion/face_018.png 不错哟 这就是文化的魅力,雪糕卖上高价 瞎搞,都想挣老百姓的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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