庐陵印象5---童年观影
童 年 观 影欧阳跃亲文/摄影
4月11日,对我来说是个幸福的日子。采访渼陂研学基地梁总的时候,我猛然看到他办公室的一角蜷曲着一台废旧的老式电影放映机。顿时,童年看电影的一幕幕画面如同电影“蒙太奇”般,一帧帧鲜活地快速闪过。
难忘 的童年,难忘的看电影。
在那个娱乐活动极度匮乏的年代,看电影成了我们小时候最向往也是最幸福的事。
只要哪个村庄放电影,那里就是当晚的磁场中心,附近七里八村的大人和孩子蜂拥着从四面八方赶去,我也不例外。
直到现在,我还对我的小学老师心存感激,因为他们没有让童年的我成为学习的奴隶,像现在的孩子那样每天被作业折磨到三更半夜。放学回家,我火速地写完作业,就“拼命”地催着爸妈煮晚饭,狼吞虎咽扒拉饱肚子,就奔跑着去追赶看电影的队伍。
有一回,我动身迟了,远远看见前面一挺一挺的黑影快速向前移动。我一边默念着“晚上走夜路,挑白的地方走,因为路面会反光”的父母教导,一边飞奔起来,殊不知田埂的拐角处就是一口池塘,水面的反光让我误以为是直路,等我发现时已来不及“刹车”,整个人就像炮弹砸进了水塘里。幸好从小就在水里泡大,我扑腾着爬上了岸,继续往前追赶着。那一晚,我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地上看完了两部电影,直到回家头痛欲裂才知道冷得感冒了。
去外村看电影我们自然吃亏,好位置早早就被本村的大人小孩占据了。由于个子小,站到后面自然是“只闻其声不见其影”。可这难不倒我,我猫着身子从人群夹缝里东拐西拐钻到了第一排。这里是同龄人方阵,离屏幕最近,可近得让你必须把头昂起45度才能看到屏幕里的人影。一晚上下来,我们就像伸长了脖子嗷嗷待哺的小鸭子那样,随着电影里情节哭笑怒骂,直到电影结束,才发现脖子已昂得僵硬酸痛。
如果轮到我们村放电影,那就是客场变主场了。放学回家,我们自然不会淘气地去抓“铁牛”玩,更不会在路上追追打打浪费时间。放映员一到,我们便团团围住了他,充满好奇地看着他怎么栽好竹竿,怎么挂上幕布,怎么架好机器,怎么调试胶片。
当然,我们不会忘掉抢占最佳观影位置,一趟趟气喘吁吁地跑回家,一趟趟满头大汗地驮回长凳,矮凳、方凳。我最喜欢的位置就是放映员周围,因为那里是观影的最佳距离,换片时还可以近距离欣赏放映员娴熟的技术。
还没等到天黑,我们就回到了放电影的操场上,这时的操场已经摆满了凳子。一直到天黑,这些凳子就成了我们游戏的工具,跨越凳子障碍赛、迷宫追逐赛......
天逐渐黑下来,放映员也回到了放映机旁,开始做着放映前最后的倒片工作。操场上的人如潮水般涌来,矮墙上、树丫上、甚至是幕布的反面都是人。
一柱光从放映机射出来,黑压压、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,电影正式开演了。
那时候农村放的电影有很多,我们喜欢看的是战争片:《洪湖赤卫队》《小兵张嘎》《闪闪红星》《地道战》《地雷战》《平原游击队》《少林寺》等;爸妈喜欢看生活片:《刘三姐》《红色娘子军》《李双双》《三笑》《阿诗玛》《黑三角》《春苗》《 庐山恋》《许茂和他的女儿们》等;爷爷奶奶喜欢看《杨门女将》《红楼梦》《桃花扇》《花木兰》《尤三姐 》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等。如果放的是打仗的影片,无论看了多少遍,我们还是热情如初。如果放的是爷爷奶奶喜欢的片子,我们就开始坐不住了,满操场人堆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。
看电影,让我们知道了幸福的日子是怎么来的,也让我们增长了许多的知识,记得第一次看到《小兵张嘎》里老钟叔送给嘎子的木头手枪,我们羡慕得不得了。过不了几天,村里的小伙伴人人都有了一把木板削的“驳壳枪”,玩起打鬼子的游戏时,我们也学起了嘎子“啪、啪、啪”地念叨着。
如今,我偶尔还会去看那些伴随我长大的经典影片,看到某个情节时,电影里那些经典的语言,顿时脱口而出:
“阿米尔,冲!”
“我胡汉三又回来了”
“看在党国的份上,拉兄弟一把吧”
“甭说吃你几个烂西瓜,老子在城里吃馆子都不花钱”
.......
梁总和我差不多大,聊天时我才知道他原来也是个个体放映员,现在虽然改行办起了渼陂研学基地,做起了文化旅游,但他对电影的情节一点没变。在他的办公室,他再次熟练地操作起放映机,为我们放了一部老片子,把我深深地带回到童年的记忆里。
最让我感动的是,梁总现在有一个计划,等到研学基地开班时,他要亲自给班里的孩子放映这些老片子,他希望让这些经典能成为永恒。 八十年代有个放电影的,陂头人。叫梁什么刚好象,换片只要几十秒,全县第一。后来不知怎么触电死了,可惜了。 满满的回忆,时间过得太快了 帖子都不错的。 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学校通知晚上在学校广场看露天电影。 不错,文化人 满满的情怀。哪个村里做好事就可能请的去放一场。。。<飞天神鼠>我看了不下十遍 以前放电影的人牛逼的很 还记得当年师范在篮球场上放电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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